林婉:跪下。去哪儿了?谁陪你去的?
花芷:旧郑街,我一个人去的,去铜匠铺买了点东西。
林婉:我倒是奇了,什么东西这么重要,明日沈家就来下定礼了,你今日摸着黑都要偷偷去买,拿出来我看看。交年夜,你买个乌鸦进门?给我扔了。平素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,怪只怪老爷当年做御史四处巡查,偏要把你带在身边,让你自幼常年在外无人管教。如今你是越发肆意妄为了,不告诉父母偷偷跑出去,倘若出了什么事儿,折损的可不是你一个人,是你祖父,你父亲,整个花家的声名,到了明日,还有沈家的声名。
夏金娥:老祖宗,别动怒,大姑娘一向是这个性子,又不是今日才知。
林婉:常年累月闭门不出,在屋子里搞些古怪。除了你祖父,这府上上上下下,你把谁放在眼里了?藏书楼你倒是常去,可曾读过一个字的女诫?
花芷:未曾读过。
林婉:若非已换了草帖,索性把你妹妹嫁了去,免得让人家说我们花家教女无方。
齐蕙兰:大嫂,你莫慌啊,老夫人也是说笑的,别说你家芷丫头没出什么事儿,即便她惹出事儿来,也要吹吹打打地嫁过去,岂容那沈家挑挑拣拣?
林婉:你自问问,你哪里像个做姑娘的?你哪里像官宦闺秀?整日只知道研读术数与商贾之道。
花芷:花芷知错,请祖母惩罚。
林婉:去祠堂反省,抄女诫百遍。
花芷:花芷谨记。
夏金娥:老祖宗,我送您回去安歇吧!
林婉:你们都去吧,我就在这儿等老爷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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